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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歲的小老虎已經很明白照像是什麼,看到相機,偶爾已經可以靜止不動讓人拍照了。

 

 

 

 就在小老虎農曆生日那天,小人被體罰了。左右兩邊各被打了三下屁股。

 

 

去年,剖腹產的前一晚,我跟男人萬事具備、手牽手躺在床上準備要睡覺。臨睡前,我問他:「你想要當一個怎樣的父親?」男人想都不想,回答說:「當慈父。」噢,那意思就是要我當嚴母囉?沒想到就在小老虎農曆生日當晚,嚴母還沒開打,倒是慈父先開打了。

 

 

話說那晚,平平靜靜的到了一日的尾聲〈我們沒有任何慶祝〉,正準備要熄燈睡覺。小人好好的窩在媽媽胸前正吸著奶,忽然間,不知道哪根筋突然不對,小老虎張口咬住了媽媽。媽媽馬上出聲制止,平日裡媽媽的制止是很有效果的,那晚,意外的,媽媽的制止非但無效、更助長了小老虎咬人的樂趣,他不但沒有鬆口,還愈咬愈大力。胸前大痛,基於自衛的本能,媽媽伸手就想要排除痛源,還好最後一絲理智殘存,硬是忍住沒出手,轉向男人求救。儘管男人在旁喊話怒罵,小老虎仍是咬住不放,說不得,媽媽捏住了小老虎的鼻子(緊急中,也不知道捏的力道到底是輕是重...),小老虎為了呼吸不得不鬆口,這才解除了媽媽的危難。(整個過程真是說時遲、那時快啊!!...)

 

 

鬆口的小老虎大概沒想到媽媽會用出捏鼻子這招,也或許是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很不舒服,總之,鬆口的小老虎馬上就放聲大哭。媽媽還來不及驗傷,正想著要安撫小老虎,沒想到爸爸手腳更快,一把就把小老虎抱過去,一翻身,對著屁股就是左三下、右三下,邊數落著:「不可以咬媽媽...。」呃,那個當下,不說小老虎嚇得大哭,連媽媽也一整個愣住,逮個空檔趕緊把小老虎從爸爸懷裡抱回來,好好安撫。小老虎從來沒有被爸媽這樣對待過,也從來沒有被打過屁股,當天晚上,哭了很久很久。媽媽努力安撫,又是逗又是哄,小老虎一整個不買帳,整個晚上,哭哭停停直鬧到半夜二點多才累極睡著。

 

 

安撫的時候,媽媽忍著被咬的心理恐懼,還是很大方的貢獻出乳房,沒想到,小老虎每次含住就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馬上放開嘴巴,隨即大哭,整個晚上都是如此。媽媽的乳房一向是小老虎的最愛,那一晚,小老虎一口都沒有再吸奶,只要碰到媽媽的乳房就大哭...。隔天早上,情況還是如此,接下來幾天,小老虎索性連媽媽的ㄋㄟㄋㄟ都不碰了。偶爾,媽媽主動的以ㄋㄟㄋㄟ誘惑小老虎,總會看到小老虎用很貪戀的眼光盯著看(他明明就很愛...),可是,看著看著,就會把頭別過去來個眼不見為淨,用自己的方式拒絕媽媽的乳房。平日晚上睡覺,小老虎都是吸著少了ㄋㄟㄋㄟ睡,沒有ㄋㄟㄋㄟ的小老虎,很不習慣,很難入眠,哭哭鬧鬧的,然而,儘管哭,他還是堅持不吸奶,總是哭到半夜才累極睡去,連著幾天如此。

 

 

看著小老虎這番模樣,媽媽其實很心疼,可是,又不好意思怪爸爸,畢竟,爸爸是因為心疼媽媽、不捨媽媽被咬才會出此下策。再加上,小老虎的「斷奶」情況也讓爸爸很懊悔(雖然爸爸嘴上沒說半句,不過,媽媽還是看得出來。...)因此,無論如何媽媽也不能很不上道、很沒義氣的在這時候還去批判爸爸。不過,莫名奇妙的被斷奶,媽媽心裡其實很悵然若失。電話中,告訴外婆:「我被小老虎斷奶了...。」外婆雖然也很心疼小老虎,不過也安慰媽媽乾脆趁這個機會斷奶好了。老實說,小老虎將滿一歲,要斷奶也是可以了,只是,媽媽心裡卻極端不想用這樣粗暴的方式讓小老虎斷奶(也讓自己斷奶...)。因此,總是努力嘗試著跟小老虎溝通說話,跟小老虎解釋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。

 

 

小老虎雖被爸爸處罰,可是,並不因此跟爸爸疏遠。日間跟爸爸的相處還是一派融洽,顯然,他腦袋裡的連結是──吸ㄋㄟㄋㄟ會讓媽媽不高興、會讓自己被打屁股,所以他強忍著吸ㄋㄟㄋㄟ的欲望,因為這樣,所以他閃躲著媽媽的ㄋㄟㄋㄟ。雖然明白了他的連結,可是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這個連結,只是日日夜夜反覆的解釋著,只要時機很對、氣氛很好,就會跟他解釋爸媽沒有生氣...。一直說到第五天晚上,那晚,照例媽媽抱著哄睡,在更衣室裡看著衣服──爸爸的衣服、媽媽的衣服、小老虎的衣服,媽媽邊哄邊嘴巴念著:「你看,這是我們一家三個人的衣櫥喔!只有爸爸媽媽跟你的衣服,你跟爸爸跟媽媽,我們三個是一家人喔...。」不知道哪個字是Key word說對了?也或許是說了很多天,終於打動了小老虎,當晚,當媽媽又在他面前露出ㄋㄟㄋㄟ引誘他時,小老虎乖乖的上前吸奶了。......終於!

 

 

後來,我才知道,爸爸早上推小老虎去散步時,也一直在努力做心理建設。就在爸媽不斷重複的愛的保證下,小老虎度過了這次的「假性斷奶危機」。事後,爸媽檢討著,很吃驚小老虎的「毅力」,也頭疼於小老虎的「脾氣」,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,媽媽於是非常客氣的提醒著爸爸──以後,你還是當慈父好了,處罰的事情交給我。說到「慈父」,男人從來沒見識過慈父(公公是個很嚴厲的父親...),實在不懂得怎麼當慈父哩。

 

 

 一下子,小老虎居然滿一歲了!在那些個換尿布、餵奶的日子堆疊中,居然過了一年了。時間,真快!這一年來,媽媽從一隻暗光鳥忽然就變成早起的鳥兒,猶記得前半年,每天天色剛亮就被迫起床的痛苦,我睜著朦朧的眼應付著小人兒;最近,不須要應付,早早就起床等著小老虎睜開眼。前半生改不掉的晏起習慣,寧願放棄考試也要睡覺的壞毛病,居然硬是讓一個小娃半年內給徹底改掉了。果然是為母則強,一但啟動母親程式,很多應用程式也會被迫改變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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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看我ㄇ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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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爸媽去中正大學逛逛,一整個臭臉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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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撿這個給我幹嘛!

 

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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